安梦兮咬了咬牙,这个回答她已经心知,只是不死心。
“好!但我现在想告诉你的是,现下裴家的境况,只能和安家连亲!
这是唯一的道路,还有一件事,你一直不知道,安毓熙也不知道……
安毓熙是我妹妹,我伯父安正义唯一的女儿!
也就是说,你和安毓熙才是真正的指腹之人,现在她没了,只有我和她血缘最相近,即使你不愿意承认指腹为婚的事实,你也已经在依止。
你说讽不讽刺?”
安梦兮被保安挡着推着往外请,她大声说出来的话使得在场人士都瞠目口呆。
安梦兮是疯了不成?想嫁裴元煌想得都不管不顾了。
是的!她还矜持什么大小姐的气度,心心念念的丈夫都被人抢了,就是她本身的局限在家族颜面和教养下才错失机会,现在好不容易等到上苍的再次眷顾,安毓熙死了。
她如果不再抓住机会就真的什么都得不到,错过一切。
即使明知道裴元煌不喜欢自己,她也要占便宜,借着安毓熙最后的血亲关系死赖上裴元煌。
安毓熙的死,她早有听闻柳海提起,只是还没来得及计划周全,只能说安毓熙死的太出乎意料,让她措手不及。
而葬礼上裴元煌的平淡态度,她也没心思细心端详,毕竟安梦兮本身就活在薄情寡义没人管顾的环境下长大,对氏族的冷漠已经麻木不仁。
她低估了裴元煌对安毓熙的感情,反而,看到这般模样的裴元煌,她倒觉得符合大氏族的教养。
在安梦兮的内心,婚姻只是一种交易,而她之所以挂念着裴元煌,只是出自一个豆蔻年华的小女孩对未来丈夫对憧憬和感情的期许。
其中大多成分是自欺欺人和不让自己在未来的人生中太绝望。
章楚诗和秦木陪着安毓熙,听到安梦兮这么大喊,气得简直了。
“天底下还有这么不要脸不要皮的女人,为了嫁给裴元煌,完全不知羞臊。”
章楚诗最是气愤,每每看着追裴元煌的那些女人,一次次打破自己三观。
“可不是!安正义那么儒雅的家庭怎么教出这款。”秦木附和。
“她说的的确没错,她应该是我堂姐……等等,你们瞧她身后的那个男保镖,怎么有点眼熟……”
安梦兮进门时就带了两个随护,一个是连翔,另一个人押着帽檐,中等身材,魁梧有力,脸上白净,纵目横眉三角眼,略带凶气,嘴角邪笑正警惕地环视四周。
是柳海!他脸上的疤痕不见了,皮肤也变得白皙,咋一看就是另一个人模样,但他的笑脸和所散发出来的气场,安毓熙怎么都忘不了。
“柳海!”
安毓熙这场葬礼追悼会,等的就是这个主角。
“他来了!?”章楚诗和秦木紧张得抓紧纱幔。
“阳南人呢?”章楚诗忽的想起阳南这个重要的关键人物。
“我把他迷昏关在棺材里了!”秦木语气冷淡平稳地说着,不愧是言语和行为大相径庭的女人。
“绝!这哪是对待未婚夫的手段,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和他有仇。”
章楚诗佩服秦木,果决无情。
“他那个呆子,不把计划搞砸才怪,让他代替小熙已经抬举他了。”
“打起来了!”安毓熙时刻关注灵堂的实况。
保镖们推搡着安梦兮,惹怒了连翔,他把几个冒头的保镖撂倒。
柳海趁着场面混乱,溜到棺材边,只见他在棺材上撒了一把灰,又把棺材推开一条缝,往里头偷偷塞着什么东西。
“不好!”秦木大叫。
按柳海谨慎的性子,不太可能相信安毓熙死了,即使知道她命不久矣,也要再在尸体上做实验。
安毓熙是他最得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