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塔罗(1 / 4)

在听到“谌泽一”三字时,谌灏差点当场去世。

谌泽一此人,或许也算是个枭雄,但更多的评价却是“叛徒”。非要加个前缀修饰一下,就是与全世界为敌的叛徒。

能做到谌泽一这一步,就算是叛徒也是最高水平的叛徒了。撇开其它种族不谈仅人族而言四大宗门、十二家族彼此关系错综复杂、暗流涌动,却视谌泽一及其势力为共同敌人,这是多么难得的一件事。谌灏也曾想过自己竟和这么一个魔头同一个姓实在是不太好,但最后得出的结论是同一只母鸡生的蛋也有好坏之分,他这样根正苗红前途无量的好孩子与谌泽一这种反贼自然不能混为一谈。

谁曾想,这该死的反贼是他爸爸。

这也不能全怪谌灏,他一直以为他爸叫谌铁柱来着。

更要命的是他来了暮寒。虽说暮寒这些年越发飘了起来,屡屡跟冥灵宗反着来,但两者大体上总是脱不开关系。冥灵宗那与谌泽一可是深仇大恨,塔罗都能查到他是谌泽一儿子,冥灵宗不可能查不到。他却屁颠屁颠跑来了暮寒,简直是教科书版的羊入虎口。

“害,没必要想那么多。你想啊,你在暮寒就像个人质,我们把你杀了干嘛?激怒谌泽一老狗?还不如策反你跟着我们和你老爹对着干。”夏至说着给他倒了杯可乐。他们坐在魔术师承诺的地牢中,唯一的光源是夏至脚边的烛台。许是因为地牢潮湿,烛火不大,还被不知哪来的风吹得东倒西歪。

“与其想你爸的那些事,还不如想想你和你的合作伙伴的未来。”夏至说话时语气很是轻松——她当然轻松,因为她成了占卜师口中的“贵宾”,被授予了仅次于[0]愚者和[22]世界的二级权限,她是来探监的。

至于谌灏的合作伙伴——代号[14]塔的小可怜也被揪了出来,和他关在了一起。塔理所当然地认为都是夏至的锅,听到她来探监,气得衣服领子一提,头一缩,呼呼大睡。

“所以你来是不是和我爸以及他偷的那件宝物有关”

“大概?我也不清楚我就一个送信的。”夏至说,“兄叠你也别怪我不救你,毕竟谁也不知着你被抓来这鬼地方了是吧大家都以为你离校玩去了,我手上没有足够的筹码也不敢狮子大开口要赎你啊。”

谌灏立马发现了一个重点“等等,既然你们都那以为我离校玩去了那考勤表”

“嗯,记的逃学旷课。”夏至伸手拍拍他的肩,“不过小伙子你这会心里头还想着考勤表,也是很不容易啊。”

“就这样吧,我先走了。”夏丝俯身拾起烛台,那微弱的光所及之处从沾着泥的白色球鞋缓缓上移,直到她的脸。光影抹去了许多细节,勾勒出美好的轮廓,让谌灏突然觉得其实夏至应该是个极漂亮的人。

“夏至。”

“干嘛?”

“你以后还是把口罩戴上吧,光一个墨镜不是很能遮住你的脸。”

夏至似乎笑了一声,并没有说什么,就这样离开了牢房。

“塔,醒着吗”

塔闷闷的声音从墙角传出“那女人走了”

“走了啊。”

“那刚好…你有办法联系到你父亲吗?”

“搞什么?!”谌灏头一扭,狠狠地瞪着塔,瞪了一会才想起这地牢黑漆嘛漆的,别说表情了,他人在哪塔估计都看不见。“如果你想让他来救我们,我告诉你,门都没有还,不如去联系暮寒求救。”

塔沉默了半晌,才憋出一句“你们父子关系这么差吗……”

“是啊,就这么差。”谌灏嘴上应着,脑子已经开始在想怎么找暮寒求救,不是他夸大事实,他和湛泽一的关系甚至不如他和在暮寒那些认识一个月的同学亲密。换位思考一下,或许他这个儿子对谌泽一而言还不如革命伙伴们感情深。

暮寒大抵也有一套极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