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已经记不太清楚了。

总之就像武侠里说的那样，刀光剑影。

牛头和倾城奋力抵挡，我也尝试念出我所知道的，有限的术法，但打在对方身上就跟挠痒痒似的。

然后有人趁我不注意近身，对着我脖子上就是一个手刀。临昏迷的时候，我只看见被打的像狗头一样的牛头和倾城。

再醒来的时候，我看见我躺在一张大的不像话的床上。

周围光线昏暗，雾气缭绕，我坐起来，惊恐的发现我身上的衣服被换了。

换成了那种非常古老的对襟粗布的衣服，而这里面什么都没有。

“卧槽？”我掀开被子，准备下床的时候听到一个阴冷的声音：“你醒了？”

我愣了一下，一抬头，对上了一张布满伤痕的脸。

柳青凝。

“我，你，我怎么会在这？”

柳青凝就这么款步走来，捂嘴浅笑：“嗯，按照正常情况下，你现在应该已经死了才对。”

我冷汗一下子就下来了：“那些人是你派来的？”

“对。”柳青凝坐在我身边，低下头，声音非常冷：“因为你们知道的太多了，不能活。”

“那你为什么还要把我带回来？”我心有余悸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我差一点就要死了，但我自己却不知道：“还有牛头和倾城。”

“你放心，不管是地府还是太平道，本王都不是那么想招惹。”柳青凝托腮浅笑：“不过死那么一两个，也不是什么问题。”

这话说我的心里一个寒颤：“那你把我带回来的意思是……”

“他们说，你身上，有那个人的气息。”

我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柳青凝指的是念瑜吧。

想到念瑜，我更加觉得透不过气来了：“我以为你很恨念瑜。”

“恨啊，为什么不恨？如果不是他的话，本王或许已经享受了人间烟火，早就寿终正寝了，也不用像现在这么过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这么一句话，不难听出她语气中的恨意，让人不寒而栗。

“但是，这件事……也是，情有可原吧？”

我本想把事情的真相告诉她，虽然说让她突然消除心中对念瑜的恨意不大可能，但起码能缓解一下也行。

可柳青凝抬手打断我的话：“你不用说了，本王也不想听你说那么多。你只要告诉本王，你身上为何会有念瑜的气息。据本王所知，那家伙不是个什么大方的人。”

这该怎么说？

我本想组织一下婉转的词汇，脑子里怎么想都想不起来，他们那个年代，一个人死了是用什么词儿去形容。

柳青凝见我半天不说话，身上的气息愈发冷冽起来：“怎么？是念瑜交代过，不准你对本王透露出他的行踪吗？”

我急忙摆手：“不是不是，我没有这个意思……哎呀我要怎么跟你说呢？总之就是――”

顿了一下，一咬牙：“念瑜死了。”

原本柳青凝还在抚摸自己头发的手顿了下来，就算她没眼睛，我也能感觉到两道如利刃一般的眼神射了过来：“你说什么？”

“念瑜死了，呃，按照你们的语言来说，念瑜应该被叫做――灰飞烟灭了。”我低下了头，努力稳住自己的情绪：“事情大概就是这样。”

气氛很软沉默了下来，压抑的人透不过气。

大部分都是柳青凝身上散发出来的。

“死了？”柳青凝喃喃了两句，忽然爆发出一阵夸张的笑声：“哈哈哈哈哈哈，念瑜会灰飞烟灭？只怕这三千世界万千洪荒都毁灭了，念瑜这个老不死的也不会灰飞烟灭！”

我害怕的瑟缩了一下：“真，真的，念瑜临死前，把他的道行都给我了……虽然只有一半，但……你感觉到的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