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地府是不是也有列车的存在，总之我还是第一次看见非人类坐车这么熟悉的，感觉十分混乱。

牛头不屑道：“我也是会到处去旅游的好伐……虽然以我们这样的身份，随便去哪只是一眨眼的事情，但是偶尔享受一下旅行带来的乐趣也很好玩啊。”

还真是……享受生活的地府人员……

“那个，牛头，你知道那个鬼王，我是说，柳青凝的事情吗？”提到柳青凝的事情，我还是心里一紧。

牛头的眼神从窗外落到我身上，轻轻点了点头：“知道，她在我们地府中间，还是很出名的。”

“怎么说？”

“自古以来，鬼王一派自成一体，凡人认为鬼王只有一个，其实不然。”牛头慢慢道：“一个村，一个镇，都会有鬼王的存在。至于鬼王是怎么形成的，相信你大概也听说过了。”

我认同的点点头。

“柳青凝是其中，怎么说呢……比较特别的吧。”

我想起念瑜说的，关于柳青凝的死因，大概是和这个有关。

“当初柳青凝的阳寿未尽，却突然因天劫死亡，这是不正常的。非常不正常，大概千年才会出现一次。不过这件事不是我处理的，是另外一个人。”

“谁？”

“这个人你应该也认识……是火麒麟。”

“火麒麟？！”我惊呼出声，惹来周围一阵白眼。

牛头不满道：“你小声一点，生怕别人不知道我们在说什么？”

“不是，这件事好端端的怎么和火麒麟扯上关系了？”

“其中缘由我也不太清楚，但当时带着柳青凝三魂七魄出现的的确是火麒麟。当时它还未修道，自己就是个道行不高的小妖怪而已。”

怪不得……火麒麟会乖乖的站在柳青凝那边，合着这俩人中间的确有什么不可言喻的关系吗？

“后来呢？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情？”

牛头支着下巴努力的回想着：“那时候我只是个见习勾魂使，还没有资格站上大殿，但我听说，火麒麟求了好久，大老板才同意不让柳青凝灰飞烟灭。”

我倒抽一口气：“你不是说这是特殊情况吗？怎么会让柳青凝灰飞烟灭？不应该补偿一下，让她重新还阳吗？”

牛头瞪着牛眼盯着我：“为什么要补偿？凡人闯进天劫之中，违反天道，理应灰飞烟灭才不会把这件事说出去。”

说白了就是湮灭证据，对于这种做法我是相当不赞同。

“最后呢？”

“最后？大老板是同意了，不过他派火麒麟去看守一个东西，至于是什么东西你别问我，我不知道。”

……我是真的没想问你。

我轻轻咳了一声，小声问：“那你把这些事情告诉我，不怕我说出去吗？”

“不怕。”牛头相当自信道：“鬼仙大人保证过你的人品，要是你说出去，我们可以直接把你勾去地府。”

“……这压根没有问我的意愿。”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

我还没听他说完，火车忽然猛烈晃动一下，停下来了。

我被刚刚的晃动撞到了桌板，胸口一阵阵闷痛：“怎么了又……”

坐在我对面的牛头一下子黑了脸：“秦弦，你打架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好好的干嘛提打架……”话音刚落，耳边传来破碎的声音，一堆玻璃渣子扑到了我脸上。

牛头一把把我拎起来往身后一扔：“来者何人！”

一道黑影窜了出来，我定睛一看，居然是倾城。那个死人妖！

“找到了！”

倾城还是那一口男不男女不女的声音，但有些不同的是，他脸上满是伤口。

牛头的法器是一把叉子，直接招呼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