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我刚刚呵斥完龙魂，文墨突然也点头符合：“龙魂说的没错啊，上次来我就看出来了。”

“哈？”既然文墨都这么说了，那这里难道真的是……

“其实这种建筑嘛，一般是盖在一些万人坑或者乱葬岗上面，开发商会将低楼层当成商场，白天正常营业。楼上出售的公寓白天也会有人在，但是晚上这里千万住不得。”龙魂低低一笑：“一住可是要闹鬼的。”

“但是张凡的确住在这里来着……”

“你有见过他晚上来这里住下的吗？”文墨在前面淡淡道：“我们唯一一次晚上来的时候，张凡是出去陪刘晴雨出去住的酒店，第二个晚上他也是回来逮我们。”

我倒抽一口气，这么说来好像是真的。张凡不让刘晴雨住在这里，也不能在这里过夜，好像每次出去都是在外面或者是在刘晴雨自己租的公寓里。

“怎么会这样？”我拍了拍脑袋：“真的有人给鬼盖房子住？这里地段这么好，太可惜了吧？”

“也没人不让你住，你可以租一层试试。”文墨走上楼梯，看着上面的指示牌。这里的四层和十四层都是公寓，但却是空着的。从六楼往上就是公寓之类的，可能也有小公司会租住在这里，但是不会有人愿意留下来加班。因为这里百分百会闹鬼。

“唔，说的不错。”

龙魂附和道：“总之秦弦，你现在道行不够，要是愿意的话我可以先帮你开一下天眼，让你长长见识。”

“不……不用了，我……”我话还没说完，龙魂的烟雾在我眼前凝聚起来之后又散开，紧接着我看见了一副奇怪的景象。

这里突然变得跟白天一样，人来……啊不，鬼来鬼往的，周围的百货货架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个地摊，一个个在地摊前“杀价”的鬼……

“卧槽，你们刚刚看到的就是这些鬼东西吗？！”

我不敢置信的擦了擦眼睛，虽然刚刚我已经做好了看到各种恐怖画面的准备，可我怎么也没想到，我居然看到了这么充满了“烟火气”的画面。

但地摊上摆卖的东西就没有那么“烟火气了”。我跟着文墨小心翼翼的来到了二楼，透过二楼的门往外看了一眼离我们最近一个地摊。

“阳寿”标价冥币五元。“阴德”标价冥币十元。嗯……看起来好像很便宜似的。

“这里等于是真正的‘鬼市’，和地府的忘川不一样，这里面对的是那些在阳间没办法投胎的孤魂野鬼所举办的集市的一种。”龙魂在我耳边解释道：“这样的地方全世界都有。”

“但是那些什么阳寿阴德……难道说卖的都是真的。”

“真的，不过是从别人那里抢过来的。”文墨开口道，往三楼走上去：“你刚刚是不是觉得，这些东西卖的都很便宜？”

“没错啊，冥币才五元。我们逢年过节去烧的都不止五元了吧。”

“呵，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是呢，你仔细想想，这些孤魂野鬼没办法下地府，也就是说他们根本收不到任何活人烧给他们的冥币，那这些钱又是什么呢？”

是什么呢？我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来，茫然的摇了摇头。

“笨，在孤魂野鬼之中流通的冥币，还有另外一种说法，就是……‘某件事的数量’。”

“某件事的数量？这是什么意思？这好像也不是什么东西的单位。”

三楼一样是人声鼎沸，到了四楼，有两个看起来前世死的很凄惨的人在看门。

他们双手抱臂守着逃生出入口，见到我和文墨走上来，眼神不善的一直跟着我们。

我吓的冷汗都出来了，假装什么都看不见，直勾勾的跟着文墨上了五楼。

“呼……太吓人了。”

“所谓某件事的数量，在阳间的孤魂野鬼也有未完成的任务和心愿，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