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热疫?”
“热疫?你、你是指,疫、症?!”
范贤点头,左绾集倒吸一口凉气,不敢置信道:“这青蒿乃是治热毒、疟疾、五乱之疫等,不可缺失之一。
你,这,我,父亲…”
左绾集已经慌乱到组织不好语言,范贤指了指自己的耳朵,轻声提醒道:“嘘,隔墙。”
虽有水声干扰,但武者的听力本就普通人强许多。某专业听墙角的家伙,也不知道有没有在这半个月的‘历练’中,解锁了什么新技能。
“冷静、深呼吸、冷静,对。现在我问、你答。”
左绾集深吸了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虽然,她还没理清究竟是怎么回事。
“咏泰确切开始发病,是什么时候?他回到重楼药田期间,你与他有没有深度接触?”
“没有。”左绾集果断摇头,“咏泰回来的时候,已经咳喘五日了,医工让他静养。他单独住一屋,由两位大娘照顾饮食。
我与骆伯一起去看望过他几回,这、这不算你所说的,深度、接触,吧。”
话还没说完,左绾集便感觉到手腕被抓住。
脉象平缓如常,初步看来也没有发病的症状。当然,范贤并不认为,仅靠把脉就能把出左绾集是否已经被感染。
“咏泰此前去过哪些地方?”
“他最初跟清哥儿一起去的香云县,后面往津沽卫就近的几个大县走了一圈。回京郊后,在西郭、东平两县待了两天。”左绾集将咏泰所有行程说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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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贤面色再次一沉,“小姐,速差人去重楼药田将咏泰、两位照料的大娘、以及与大娘有过深度接触,譬如其夫等人隔绝起来;
听好,隔绝便是谁都不要与其正面接触。令这些人以马齿苋、蒲草泡于热水沐浴、使石灰洒于其屋四遭。
日常派人为他们送吃食,必须戴口罩、穿手套;送完之后,同样以两种药草泡水洗手。
切记,隔绝期间,这些人的粪便必须用石灰掩埋于深坑。
还有,重楼药田自即日起,不可饮用生水。所有入口之物,必须经过高温蒸煮。
听明白了吗?”
左绾集即懵又惊,生硬地点点头。
“别动,在这儿等我片刻。”
说罢,范贤扭头去了里间卧室。半炷香功夫,他匆匆行出,将一张叠好的宣纸塞进左绾集手里。
“收好。按着第一条方子熬煮药茶,药田所有人每天喝一碗,以作防备;
若发现有人咳嗽、发热、呼吸困难者,就按第二条方子用药;
咏泰的情况,我也没有十足把握,现在只能以第五条方子一试。
第三、第四条方子里的药材,能采买多少便采买多少,令药寮尽快熬制。”
左绾集如视珍宝般小心翼翼地将纸张掖进袖袋,用力点头道:“明白了!绾集这就赶去药田。”
范贤本能想阻拦,但话到嘴边,改成了:“小姐,一切小心!”
………
送走左绾集后,范贤平静地将碗勺清洗一净,搬去后院晾晒。
等范二娘子回豆腐坊后,又喊了武大牛过来,完成每天识一个字的任务。
午饭后,趁着老娘午睡的当儿,范贤去了趟钱记酒楼找老财聊了会儿,托他请老邢晚上过来再喝一场。
老财面露难色,“那家伙,你是不知道。要疯!
今儿一大清早,让小厮给他跑腿去衙门里告假,自个儿躲客房里拿酒当粥喝。估摸着,这会儿还醉着呢。”
“在这更好。麻烦包租公给带句话,就说晚上小豆郎陪他喝,不醉不归。”
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