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1 / 2)

这一大片草甸还有树林部被篱笆圈了起来,小厮去推篱笆的门,随着几声狗吠,乡间的宁静才被打破。

守在这里的是一个体型高大的男人阿牛,他帮忙料理陆谨不在这段时间的任何事。

对方很健谈,总是笑,无端端让穆梳想起陶先礼来,便对着仆人有些抗拒。

尽管体型高大,看上去很凶,但阿牛却比家里好多奴仆都要内向,甚至比婢女还不会说话。

婢女们很快发现这点,都爱取笑逗弄她。

家中又几个婢女收拾,陆谨圈着妻子到四处游荡,阳光把他丑陋的面容照得模糊不清。

“等你有了身孕,我们便搬来这里长住,我前些天看那木匠做的玩具可人得很,将来就让他做给咱家小子和闺女做。”陆谨圈着她的腰肢道。

穆梳随手摘下路边的野月季别在头上,笑得分外耀眼。

两夫妻在乡下住下,每天太阳刚升起,两夫妻就相继起床,比婢女们醒得都早。

炉子昨夜就一直温着,两人习惯在偏厅喝一壶新泡的碧螺春,看着窗户外银杏树的枝叶在晨风中摇曳,又甩下几片金煌来。

中午吃饭的时候,他们让婢女们把饭桌搬到银杏树,也摸不准何事就落下一片叶子来,大家也不在意,把叶子挑开继续吃。

穆梳有午睡的习惯,秋天屋内微冷,若是有太阳,她便让婢女把躺椅搬到院子,阳光给银杏叶镀上一层金黄,她在一片暖意中入睡,往往醒来时太阳还未落山,这时她便让人拿来一卷书,等着丈夫外出打猎回家。

那个身材高大的仆人是家里唯一男丁,总是睡在宅院外的一所小屋子里,平日帮陆谨拿弓箭,陪着人打猎。

一日,张小喜来了,她坐在牛车上,阿宽拉着牛车。

她本来去的穆家,后听闻两夫妻都到乡下来了,又走了一趟。

穆梳看着外头坐在牛车上的阿宽,又扭头看着堂妹。

张小喜摆弄着来时采的野花,“他向我爹提亲,不过我爹还没应呢。”

穆梳回“挺好。”

打开了话匣子,张小喜面色多了一丝愉悦,“他说已经攒了一笔银子,等成亲后就开个豆腐铺,让我到城里来住。”

穆梳又问“要铺子的话,我倒是知道几个好地点,届时我让仆人和你们去,能省不少银子。”

“别别。”张小喜又道“我可还没答应嫁给他呢。”

穆梳留下两人吃饭,午饭后,她又犯困,偏又舍不得放张小喜回去,直打哈欠,两眼泪汪汪的,惹得张小喜允诺下午再走,她才睡去。

这宅院好看,张小喜左右看着也不觉得无聊,路过栅栏的时候,看到阿宽正在和这家里一个身材高大的仆人说话。

男人说的话她是一点兴趣都没有,也没叫人,又独自四处闲逛去。

等穆梳醒后,她已经在园子里捆了一大把野菜,这野菜嫩油油的,只掐最顶端的一簇,拿来和鸡仔一起炖,香味可飘好远。

她把野菜交给厨娘,就和来报信的婢女一起往内室去,因边说着话,便没注意到内室有人。

婢女瞥到老爷在内室,立刻将张小喜拉出。

只那一瞥,张小喜也窥见屋内两人正在亲吻,无端的,她想起当初在穆家,那一晚,堂姐也是这样和陶先礼在偏厅亲吻。

阿宽正在帮黄牛赶苍蝇,见她进去又出来,便问怎么了,他嗓门大,这一吼谁都知道了,很快陆谨就走出来,目不斜视去了书房。

张小喜走后,穆梳的生活又恢复如初。

一日,两人兴致缺缺的回来,原来是陆谨打猎时碰到一只顶美的狐狸,当下便拉弓射箭,随后让阿牛去把狐狸捡回来。

阿牛找遍了,都没见着那狐